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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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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她毫無預兆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幾乎要震聾他的心肺,也甜到了入心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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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瀾的臉色的確是變得十分難看,她能聽得出許臨淵話裏所隱含的那些惡意。

他主動進宮見駕想要問個清楚明白明明可以選在司憐不在的時候單獨問她,卻偏偏要在司憐也在的時候這般直白地問她。

這不僅僅是在打她的臉,更加是在光明正大地拐著彎損司憐的顏面。

果不其然,司憐垂下了眸子,唇也於一瞬抿得筆直,看著就讓人揪心。

他自知這般情景他繼續留在這裏的話只會自取其辱,也不願作聲,無聲施禮之後便想悄無聲息地離開,將空間留給他們二人。

姜瀾怎舍得人傷心?她好不容易將人給哄進了宮,還未完全討得司憐的信任怎麽可能就讓他這般黯神離開?

而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許臨淵眼裏變成了一個可能供他修煉的爐鼎。或許在她的意識中就沒有什麽爐鼎的概念。

許臨淵直至現在也沒有完全確定姜瀾對他的作用,他好像是偶爾發現自己每次接近她之後,他的境界好像都有些松動,所以他便往這方面去猜測。

至於是不是這樣,接下來還是有待驗證。

只是現在,他好像又感受不了姜瀾周遭的靈力波動了,讓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司太醫留步。”姜瀾執住了他的手腕,微微用力收緊不讓他離開,她擡頭看向許臨淵,話也說得堅定以及鄭重:“朕不知道許世子方才那番話是何意,又是藏了什麽心思,但是你既然問到朕了,朕也不妨與你說,司太醫即日起便是朕的貴卿,你見到他也要稱呼他作一聲‘千歲’。”

她話說到最後已經是忍不住用上一絲威壓,信息素也差點控制不住要威懾他,可是她臨到最後還是忍住了,因為她知道許臨淵是書中一個重要男配,起碼此刻她不能不管不顧地除掉他。

還要與他虛與委蛇。

可是,誰敢欺負她的司憐,她第一個不同意。

許臨淵幾乎是被她的威壓壓得擡不起頭來,剛剛他感覺不到的靈力波動現在又驟然出現,他來不及狂喜,便感覺到一直沒有動靜的煉氣期巔峰好像是有了一些松動,由於過於微弱又是在這位喜怒無常的帝王面前,他無法細致地感受。

他額頭已經出了點汗,有些沒想明白這位儒懦帝皇身上究竟是藏著什麽居然讓他這樣算是半個修道者的人都抵擋不住,卻又偏偏能讓他受益的。

但是他並不願意在姜瀾面前露怯,也就硬是擡起頭來說道:“陛下……原來是這麽喜歡司太醫的。”

他話裏有些自嘲,也有些失意,似乎是沒想到姜瀾會突然移情別戀,讓他對她的一腔深情也付諸東流:“臣……臣還以為陛下會有朝一日迎娶臣進宮,不成想是臣想錯了,臣……這就告退。”

他說著便真的失落地轉身想要離開,那雙清冷的眸子也藏滿了哀傷,與平日裏那個孤高冷絕的他並不一樣,反差太大,讓人看著也不忍。

但是姜瀾除卻司憐之外對別人是絕無憐惜之心,而且,她沒猜錯的話,她這位表哥現在展現出來的傷心多半是裝的,壓根就沒有半分真情在。

如若換作往日,原主早就走上前去哄人了,她根本不見得這位表哥傷心,只可惜的是,她不是原主,她可沒有那麽多的情可以濫用,於是就這般緊握住司憐的手,眼睜睜地看著人傷心走遠,完全無動於衷。

“唉,陛下你這又是何苦呢?”司憐見著許臨淵那麽神傷地離開,而姜瀾卻是這般無動於衷,心裏不知怎地有些刺著痛,帝王無情,難道就是這般的嗎?

以後……他會不會也成為第二個許臨淵?

“司太醫是想朕將許世子給追回來?”姜瀾的眉微微擰著,似乎並不怎麽高興,如果他敢答一個“是”字,她是絕對會讓人第二天起不來床。

“……臣可沒有共侍一主的樂趣。”司憐剛剛也只是提了一嘴,但是讓姜瀾親自去將人追回來的話,他又是不願意的。

“哼,你心裏最好是永遠這樣想的,不然朕可不會再像上次那般放過你。”姜瀾聽著他的回答皺著的眉總算松了松,某些原則上的事情他還是拎得清的。

不然,她可不介意好好教教他何為彼此忠誠。

這一天總算是不算太平靜地過去了。

晚間,司憐還是留在了鳳鸞宮沒有回賢親王府,他留在府裏的東西姜瀾也派了人幫他搬過來。

還特地吩咐陳渺讓人將他的藥材都好好收拾了帶過來,不要損毀了。

司憐並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貼心,也沒想到她居然還惦記著他院落裏那些其實值不了幾個錢的藥材,可是見她那副鄭重吩咐陳渺的表情,他便知道她是真的對他上了心,並不是逢場作戲。

司憐心裏突然有了這個認知,整個人也變得不自在起來,他從來沒喜歡過人,從小到大也沒有試過被人這般對待,姜瀾這般直白又不加掩飾的感情讓他感到有些驚慌失措,必須要好好冷靜下來才能捋清楚。

他心裏這種微妙的情緒一直持續到了用晚膳的時候。

今天有一道菜是洞庭湖一帶官員進貢過來的河鮮,只是簡單清蒸的做法再配上香蔥姜蒜一類的來去腥調味,已然是芳香四溢,讓人愛不釋手。

司憐一整個下午都待在鳳鸞宮看書,姜瀾身為皇帝自然有諸多要事忙碌,今天在朝堂上貿然這般退朝駁了文武百官的面子,她也不好再去東南暖閣議事,只讓隨侍將奏折都搬到鳳鸞宮,也不拘著司憐做什麽,聽他要繼續看醫書,也便讓人去太醫院將醫書拿來給他。

她對他的確是上了心的。

司憐握著精巧的銀箸,心裏再次想道。

“想什麽想得這麽入神?”姜瀾說著已經是將滿滿的一碟鮮美魚肉放到他面前,供他食用。

“陛下……臣吃不了這麽多。”司憐看著自己眼前滿滿的一碟魚肉,又有些怔忪了,這可是她親手給他剔出來的,那河鮮多骨刺,如果如常食用的話不僅影響用膳禮儀,可是擺在那裏不吃的話又浪費。

而這位陛下就直接給他將半邊魚的魚肉都細致地剔出來了。

她的手……怎麽這麽靈巧啊?司憐咬了咬唇,心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垂下了頭似乎是不太敢看她了。

“先嘗嘗,或許就能吃完呢?吃不完還有朕。”姜瀾似乎並不在意,也好像是沒察覺到他覆雜的情緒,直接說道。

司憐徹底沒了話,與此同時他又在想,他吃不完還有她的話,那是不是……她就幫他解決他吃剩的飯菜?可是她是帝皇,她根本就不需要這般做。

就在他楞神間,他面前已經擺滿了各種食物了,姜瀾並不假手於人親自為他布菜,放他面前都是他喜歡吃的,讓他受寵若驚。

“陛下,臣不是什麽都不會的小孩,讓臣自己來好了。”司憐可不敢讓帝皇這般侍候他,立即阻止了她。

“無妨,”姜瀾也布置得差不多了,擡眸看了他一眼,眼裏有笑意:“誰說只有小孩子才要人寵的?面前就有一位……”

她話並未說完,可是司憐卻聽明白了她的話,心裏也緊張了點,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麽去應付。

“吃多點,朕宮裏不缺你一口吃的。”姜瀾臨末又多說了一句。

司憐這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心裏被塞得滿滿的,眼裏也有了點濕意,從小到大,他所得到的溫暖是真的少之又少。

像是姜瀾給他這般如此直接的關心,他受寵若驚的同時也有些貪婪地想要得到她更多的關心。

他喉頭咽了咽,似乎不願多想,害怕某些事情會因此而失控。

這一頓飯吃得溫馨而簡單,也是兩人在宮裏的第一頓飯,因著氛圍美好,吃至最後兩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吃撐了。

這期間姜瀾還想讓人拿酒來喝一點,卻是被司憐阻止:“陛下,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不可沾酒。”

那碟河鮮她其實也不太能吃,害怕她真的會吃他剩下的魚肉,他硬是將一條魚都給解決了,這下是怎麽樣都不想動彈了。

“司太醫是以太醫的身份管著朕還是以貴卿的身份管著朕?”姜瀾見他這般緊張,也就忍不住問道。

司憐垂了眼睫,臉上也浮上了紅暈:“都有。”

姜瀾忍不住笑起來了,碰了碰他紅了的臉頰,讓他擡頭看自己,氣息也落在他的臉上,似乎也是有些不解:“司憐,你說你這麽好,為什麽會沒有人發現給我撿了漏?”

她好像是不止對這個時空的司憐說,也是對另外一個時空的司憐說。

兩個不同時代的人好像都不約而同地看不見他的好,不斷地詆毀他、忽視他,甚至是傷害他,她找到他的時候雖然不至於傷痕累累,可是也已經是身心疲憊,全憑一個信念去活著。

她現在也只想讓他每天都開心快樂地活著,其他的不需要多想。

這個朝代沒有蟲族,也沒有先進的武器,男子也不需要上戰場,她只希望他能夠做他喜歡的事情,如果願意的話為她誕下一兒半女,如果不願意她也不會強迫。

她只求他一生平安順遂。

“陛下,你沒喝酒怎麽好像就醉了一般?”司憐被她誇得羞赧,也看她眼神迷離不甚清晰的模樣,似乎有些不解。

“司太醫難道不覺得自己很好嗎?”姜瀾聽得出他話裏的不讚同之意,甚至是覺得她是在說胡話,並不滿意地反駁道。

“臣在陛下眼裏千般好萬般好那是臣的福氣,但是……也正如陛下覺得臣很好那般,也有人是覺得臣不好的……”

“你真啰嗦,朕說你好就說你好,才不管別人!”

“陛……陛下……”

尾音帶了顫,可是她似乎是沒察覺到司憐在她面前徹底僵化,臉上也紅得像是能滴血。

原因無他,她在說剛剛那句話之前完全沒有預兆地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吧唧”一聲,幾乎要震聾他的心肺。

……也甜到了入心裏去。

作者有話說:

二更到了~明天是晚6更新哦~不見不散~

書裏的男配其實都沒什麽好下場,許臨淵、宋觀齡這些都沒什麽好下場,還有個將軍之子沒有出場,除此之外還有一些人物,文案裏也寫了女主會把他們骨灰都揚了(其實他們都或多或少誤會了原主,以為原主對他們做了什麽事情,但是並沒有的,後面都會寫到的~

食用愉快,筆芯~

最新評論:

【我……我居然想看N,不應該啊……唉~】

【那宋重生應該也恨賢王吧】

【甜甜的,嘿嘿~】

【新年第一次灌溉~】

【糖糖摩多摩多,我不介意多吃點~】

【來了來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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